2007-04-28

【穿越时空的电玩界历险】多多克鲁鲁盛衰记 [第二章]

■ 警告:第二章口味更重,更加不适合未成年人观看……

【穿越时空的电玩界历险】
多多克鲁鲁盛衰记


文\\ 叉包饭斯DKCK

【第二章 神兆】

“报告大人,是……一个西瓜!”

挖掘队长话音未落,一道闪电就辟了过去。空气中隐隐飘来一股蛋白质被烧焦后特有的糊味儿。

放闪电的是麦可骚骚族最高萨满巫师彼德魔。他身披一袭缀满祖母绿的黑色巫师袍,缓步穿过烧焦的空气,来到坑前。两个队员赶紧把余烟袅袅的挖掘队长尸体从坑前挪走。

多年之前的某一天,部落九十岁高龄的最高祭司被人发现趴在用作祭品的处女身上。在众人把老头和少女从祭坛上抬下来时,由于惊吓过度,老头的某个部位紧紧和少女连在了一起,无法分开。元老会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分离手术方案,最后族长一锤定音:“埋了”。于是老祭司和少女双双被联体活埋。那一年峡谷地里麦可骚骚族的庄稼颗粒无收,是个灾年。

也就是这一年,彼德魔战胜了其他巫师,被推为新一任最高祭司。彼德魔出生时右手臂上就有神秘符号的胎记,是一个圈包围着一个钩子。象征最高萨满身份的刺青之好刺到了他左臂。据他自己说,右膀的胎记给了他“恐惧光环”的巫力,在战场上可以对敌人施展群体恐惧术;而左膀的刺青总是让他充满了对身边人进行殴打、虐待的冲动。

可怜的挖掘队长就是这种冲动最新的受害者。

这是麦可骚骚第二次大规模遗迹考古行动。部族选出熟悉上古传说和善于挖洞掘地的青壮男子来到西鸦屠场遗迹。隐藏在半山腰的遗迹,除了在枯萎的黑树枝上歌唱黑夜的黑乌鸦,一切都白得刺眼。白色大理石的断壁颓垣之间,遍布上至恐龙,下至人类,各种动物的白色枯骨。有人认为这里曾经被用来举行规模惊人的活祭;也有人觉得这是神的厨房,至少是厨房的垃圾桶或晒骨场。千万年后的人类管这叫……自然历史博物馆?

话说彼德魔来到三天三夜才挖出的大坑前,探了一下头,什么都没看见。他退下一步,回头对两边惊恐万状的挖掘队员说道:“老~魔~瞎~闭!”队员们立刻回过头去闭上了眼睛。彼德魔为了提高发掘效率,保持他说话简洁、高度浓缩的领导风范,事先就制定了一整套“缩略语”。“老~魔~瞎~闭”的完整意思是:“老子要放魔法了,不想变瞎都把眼睛给闭上。”

用五个手指做“这是几?”状确认每个人都把眼睛闭上之后,彼德魔又退了一步,把法袍一撩,趴到洞口边缘,不紧不慢地撅起屁股往下看,那个传说中的西瓜。就在彼德魔发愁还是什么都看不到,是不是要放个火焰魔法照明的时候,树上一只上了年纪的黑乌鸦眼力不济,把拱着身子的彼德魔看成了一条正在蠕动的大虫。老乌鸦“哇呀”一叫,乌鸦群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爱已成往事不堪回首明月中之势,扑向彼德魔微微起伏的大屁股。

彼德魔掉进了坑里。

× × ×

麦可骚骚族部落中央的“头领之厅”内,传来阵阵欢快的浪笑和叫好声。狂战士阿莱德正拍打着蛮族女兽人的屁股和部下们玩“婊子快跑”。规则很简单,每个人都骑上一头被驯化的蛮族女兽人,绕着头领之厅的小竞技场跑五圈,最快者胜。阿莱德一开始并不占优势,他的这头体型最为强壮女兽人昨晚被误当成雄性,拉去配种。结果折腾了一晚上兽栏的管理团队才搞清楚那并不是雄性的性器官。这弄得阿莱德很没脾气。不过比赛还是要赢的。

眼看还有一圈,自己不是第一。无奈之下,阿莱德只好上狠招。他悄悄拔出虎皮靴里的匕首,不假思索地向女兽人的屁股刺了下去。按阿莱德的想象,女兽人会痛苦地惨叫一声,然后昂头冲向胜利的终点。可惜这一切并没有发生。匕首刺入之后,女兽人突然停下了。阿莱德狂叫道:“你TMD快给我跑啊!”女兽人还是没反应。阿莱德潇洒地向前一跳(这个动作赢得了现场女族人的尖叫声),离开女兽人的背部,查看他的座骑。之间满脸褶皱着杂毛的女兽人面无表情,阿莱德又细看了一眼,发现女兽人的眼角有点湿。他用手指使劲在女兽人眼角的皱褶里抹了一下,用嘴一尝……咸的!

阿莱德心中一惊,居然把我的女兽人给弄哭了。

正在这个阿莱德与女兽人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的悲情时刻,头领之厅的大门洞开,新鲜的空气冲散了众人散发的汗味、酒气和女兽人的臭味。挖掘队回来了。

“阿莱德大人,大事不不……不好了……挖掘队没有挖到秘宝……而且,彼德魔大人他……他……”

“挂了?”

“他放了个魔法,化作一群黑乌鸦……然后就没了……”

阿莱德的嘴角突然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考古行动又一次无功而返,该死;损失了一位巫力强大的祭司,妙极。少了一个在部落统治集团高层和自己争宠夺势的贱人,阿莱德仿佛已经看到巫师团的夕阳西下,狂战士先锋队的如日中天。本来狂战士和巫师们井水不犯河水,不想这个新祭司彼德魔不知道被什么钝器击中了脑袋,说他发现部落北部断背山的住民由于基情泛滥,导致出生率降低,要求挑选精壮的断背山男子充当狂战士主力。一方面以好色著称的阿莱德队长有望把他们“带坏”,改变他们的性向;二来即便改变失败,这些狂战士也不会为“家中妻儿”或“奸淫妇女”所累,能自给自足,提高战斗力。族长采纳了这个馊主意,没过几个月阿莱德的狂战士部队就变得菊花盛开,基情四射,肌肉猛男们整天抱在一起……战斗力是猛了,可是猛错了地方。从此阿莱德便和彼德魔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

彼德魔挂了!一阵狂喜给了这个狂战士狂暴的力量。他青筋暴起的胳膊一挥,一手就把报信的挖掘队副队长抓举起来。副队长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有什么热乎乎的液体滴到了他脖子上。他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瞬移到了一条优美的抛物线的另一端:女兽人面前。阿莱德的女兽人脸上再次湿润了,只不过这次不再是泪水,而是口水。副队长摸了摸脖子里女兽人的口水,万念俱灰。此刻他突然觉得队长被闪电瞬间烧焦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 × ×

按照石器时代的巫术法则,普通族人是不能直接和祭司对话或接触的。祭司是和神对话的通灵者,沾染了神的力量。普通人无法承受这种力量,甚至连靠近都有危险。何况彼德魔祭司两个手臂上都有法力强大的刺青咒符,普通人去拉他的手岂不白送性命。

长老会成员从破门而入的阿莱德口中得知了彼德魔祭司在考古中身亡的消息,一个个都仿佛长年不孕的妇女怀上了孩子一般,腹中有喜,各怀鬼胎。整天窝在“黑楼”里制造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笨鸡组”组长詹森琼第一个哭出声来:“这噩耗……真是……不要说心,我的蛋都开始疼了……” 在互相问候了蛋疼之后,元老会成员们通宵达旦,精神抖擞地达成了分赃协议,重新排定座次,并决定到彼德魔的宅子里去搜刮一番。

彼德魔的宅子是历代祭司的府邸,同时也是部落神庙的所在。麦可骚骚族和其他临近部族的信仰完全不同。他们信仰一位名字不可言说的邪神,这位邪神无所不在,没有具体的化身。最高祭司通过一扇“邪神之门”和邪神沟通,全族人也都以祭拜大门来祭拜神灵。据说除了“邪神之门”外,邪神在人间还留下了另一件神器, “吻到死之窗”。亲吻这件神器的人会按人品的好坏获得不同的祝福或惩罚。有人可能被赐予大量财富;有人可能从此终身罹患恶疮,只能靠贴膏药了度余生;作恶多端、人品极差的更有可能瞬间化为一只脱毛的死鸡。多年来麦可骚骚族派遣考古挖掘队就是冲着“吻到死之窗”去的,除了挖出各种骨头之外什么都没发现。

第二天半夜,一群元老会成员就大摇大摆地鱼贯入神庙,开始抄家。一帮老家伙有的带好了十几个麻袋,有的喝了好几瓶印度神油,个个两眼放光,向着金钱、女眷等各自的目标扑去。狂战士阿莱德按照事先的约定,三脚并作两步,径直往彼德魔的卧室冲去。他要寻找彼德魔本人搅基的证据,以便揭发他把狂战士队搞成“菊花团”纯属阴谋,让他死后也要遗臭万年。

刚来到门前,门缝里就透出一丝丝绿光,照得阿莱德的光头成了一只闪亮的绿灯泡。粗中带细的阿莱德停下脚步,慢慢趴到门缝上往里偷窥。只见一个人正对着一个绿色的球……还念念有词。慢着,那个人是……彼德魔!“操”字刚冒到喉咙口,阿莱德就猛地咽了一下喉咙,硬生生把这字给吞了下去。这家伙居然没死,还活着!

× × ×

彼德魔的屁股被乌鸦啄出几十个血窟窿。好在摔到坑里的浑身疼痛盖过了屁股的局部疼痛。痛感随着血液运行,被传送到身体每一个角落。这种伟大得连眼泪都无法诉说的疼痛,让彼德魔整整一个晚上保持触地一瞬间的姿势都没变。直到第二天太阳的曙光探到洞底,林中百鸟欢鸣的时候,彼德魔的喉咙里才憋出一个词: “操……”

这坑其实并不太深,彼德魔的疼也不碍事。他真正担心的是这帮挖掘队的小喽罗万一看到他屈辱地进坑方式怎么办。那一刻他立下毒誓,如果有来生的来生的来生,他一定会痛恨一项叫高尔夫球的运动。

他颤抖着爬起身,看了看周围,地面上离他不远处果然有个绿色的球体。他习惯性地吼了两声,无人回应。这才想起来过了一整夜,挖掘队这群小畜生肯定是回去报丧了。他花了一个上午,毁掉了巫师们最为爱惜的美丽而修长的指甲,把埋在地里的西瓜整个挖了出来。挖完之后他又决定回去要下令所有的巫师都必须把指甲涂成黑色,这样显得更时尚,法力更强,更有巫师气质。

这个球体是个金属球,带着泥巴的表层底下露出几道银色的质地。他又花了一下午分泌唾液,配合法师袍的长袖,把金属球上的泥巴完全擦去,露出了本来面目。他的第二个决定也浮现在了脑际:所有的巫师在施法念咒时必须唾沫横飞,这样显得更时尚,法力更强,更有巫师气质。

金属球光秃秃的,没有任何铭文或符号。彼德魔确定这肯定是某种神器,苦于不知道如何让神力苏醒。饿了一天,磨平了指甲,吐光了唾沫,精疲力竭的彼德魔抱着球昏睡了过去。

彼德魔做了个奇怪的梦。他梦见自己穿着古怪的黑色带条纹的衣服……内衣是绿色的……他在某种集会上,人很多,他一个人在祭坛上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突然他脱下了外套,向台下的人展示他右臂上的刺青……啊,那个刺青还在,还在……台下的人纷纷对他施放起闪电术,他不为所动……接着他又撩起左臂的袖子……最高祭司的刺青也没变,没变……台下更猛烈的闪电术袭来……他依旧岿然不动……突然又远远传来了几乎粘连的咒语……他越是想听,越听不清楚……

醒来的时候,彼德魔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神庙中自己的卧室里。手里还抱着那个球。由于姿势不对,又没起来重睡,他的脖子隐隐作痛。梦中的四句话模模糊糊地在两耳之间飘忽不定。巫师常年背诵卷轴的脑锻炼帮助了他,以特殊的姿势打坐冥想了片刻后,他梦中被神眷顾留下的语句一条条都回到了脑海。他立刻跳起来,扑向书写用的石桌。被神赐下神谕可不是天天有的事,趁没忘要赶紧记下。写字用的炭笔因为用力过度折断了。他急中生智,从屁股上拔下还没来得及拔下的乌鸦羽毛,吐了口唾沫,从指甲缝里搀了点黑灰。用乌鸦羽毛杆尖端沾了沾这种混合液开始了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伟大的书写:

“凶盒一开瘟疫到
三足金乌哇哇叫
泥巴糊墙终要倒
南天煮豆一锅烧”

写完之后他兴奋无比,念了一遍。觉得不过瘾,又念了一遍。最后他决定摹仿赵终翔老师深沉而温柔的声音再念一遍(他也不知道赵终翔是谁还要叫人家老师,当然这种事常常发生,巫师总是有神秘的灵感和预知未来的能力)。

三遍咒语念过,石桌旁的西瓜突然浮到了半空中,裂开了一个“X”形的口子,震动着开始发出绿色的光芒,缓缓地转向东方,射出一道绿光。

彼德魔这才明白过来,这一定是散佚传说中象征着征服东方的无名神器。伟大的很早就脱离游牧狩猎生活的麦可骚骚族征服了大陆的北部高地和西部平原,但一直没有征服东方,那里是诸多古老种族的聚居地,最大的两支是索泥巴拉拉族和南天豆族。由于峡谷的阻隔,长年来这两个地区相安无事,偶有小规模冲突。部落中的老人口中一直有传言,总有一天神的旨意会向着东方,让我们去征服,去开拓。如今神器出现,面向东方,这难道不是圣战开始的预兆么?

“西瓜,西瓜,告诉我,谁是东方最可怕的敌人?”

裂开的西瓜突然喷射出可怖的红光,把整个房间染成了红与黑的双色素描。西瓜发出一记闪电击中了彼德魔,也把门外偷看的阿莱德吓了一跳。好在作为最高祭司的彼德魔拥有多年的吸法师经验,魔法效果会被他完全吸收,而不造成伤害。看来不能叫“西瓜”,那叫什么好呢?彼德魔开始尝试各种圆形的绿色水果和蔬菜的名字:卷心菜、莴苣、密瓜、猕猴桃……在接受了七七四十九次电击之后,他几乎要放弃。门外的阿莱德憋不住了,狂战士的直觉告诉他,神器之名肯定不是人间的水果,与其说这是一个球,不如说是个绿色的脓包,还裂了开来。阿莱德胡诌了个名字,在门外提醒彼德魔,轻声喊到:“叉包!”

彼德魔虽然有吸法师的功底,也耐不住这么多次的电击,已经有脱了层皮的麻痹感。门外“叉包”两个字传到他耳朵的时候,仿佛又是某种冥冥中的灵感乍现。他有气无力地嘟哝了一声:

“叉包,叉包,告诉我,谁是东方最可怕的敌人?”

西瓜的红光突然再次转变成了夺目的绿光,一个神秘的声音从西瓜中传来:

“是多多……是多多……索泥巴拉拉族的多多克鲁鲁……他是这世上最可怕的敌人!”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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